第十八章萬能領導出奇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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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吆喝聲：“熱幹面二元一份，粥一塊一碗咯！”
“熱幹面一塊五一份，粥免費送咯！”
......
這一大早的，攤主們一個個忙的恨不得長個三頭六臂，誰這麽有閑心在那裏瞎吆喝？再說了，熱幹面算得上有名小吃，二元一份本就不可能，現在還有人一塊五一份，連帶著還送一碗粥？
莫不是遇到免費施粥的大善人了吧？
童三欣腦補了一下古代鬧饑荒時，施粥的盛大畫面，心裏面很是好奇，便停下腳步回頭望去。
“熱幹面二元一份......”那是一個打著“熱幹面，粥”招牌的餐車，吆喝的人是一個短小精悍的中年男人，攤前冷冷清清，一看就是生意不好。
他對面的餐車上也打著一樣的招牌，車前站著一位頭發斑白的老頭，對面那位還沒吆喝完，就被老頭悶聲打斷：
“熱幹面白吃不要錢！”
中年男人立即不樂意了，斜睨著對面的老頭：“老頭兒，你欠揍啊。”
老頭雙目一瞪，挺起胸，昂起頭：“來啊，揍吧，你要是敢動我一下，我跪在地上從你褲襠裏鉆過去。”
中年男人擼起袖子，將餐車猛地推開，大步走出來，站在路中間叫陣：“老頭兒，這可是你說的啊，有本事給我站過來。”
老頭將餐車推的“哐當”作響，卻不走過去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的，緊張對峙，箭在弦上，一觸即發。
童三欣沒有多想，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。
“哎，大哥，那位老叔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吧，你要是碰他一下，他往地上一坐，賴著你了你還不得乖乖拿錢？”
童三欣看著中年男人說道，她見他臉上顯出慌亂，唇角露出微笑：“大哥，大家做的本來都是小本生意，和氣生財嘛，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爭個你死我活？”
老頭冷哼一聲：“他做的熱幹面不好吃，沒人買他的，他就怪到了我頭上，現在，弄的我這邊也沒了生意。”
中年男人不服氣的反駁：“就你做的好吃啊，你放那麽多雞精胡椒粉孜然粉，還都是劣質的，我去舉報你。”
老頭聽了，抄起餐車上的鍋碗瓢盆就扔了過來，嘴裏面還怒罵道：“你比我好不了多少，你那芝麻醬是芝麻磨成的嗎？還有你那粥，根本就是毒大米熬出來的。”
童三欣臉色一正，道：“你們這麽說，事情性質可就變了味。”
旁邊有個忙的滿頭大汗大姐插了一嘴：“你倆鬥什麽氣，說什麽葷話，誰不知道，我們餐車每天都有人過來各種檢查，再說了，那學校裏面還有我們自家的孩子呢，誰敢弄那些東西給娃娃們吃啊，賺那種昧著良心的錢，可是會有報應的。”
聞言，童三欣長舒一口氣：“原來是為了鬥嘴，鬥氣。”可是把她嚇了一大跳，畢竟裏面有好幾千小學生和中學生呢。
她擡腕看看時間，眼看著上班時間就要到了，這片兒也不是他們街辦管轄的範圍，她就打了退堂鼓。
她想趁亂溜走，忽然耳畔響起領導楊敢當的聲音：“這誰的餐車啊，這個面呢明顯是火候不夠，要麽煮的夾生，要麽熟透了，口感自然差了很多，再一個，你這個芝麻醬調的這麽稀啊，那娃娃們雖然年紀小，一個個嘴巴比大人還要叼，這麽難吃的東西，誰都不會來買。”
“......”童三欣伸手摸了摸耳朵，幻聽，一定是。
“三欣啊，你過來嘗嘗你老叔這邊的味道。”楊敢當見那丫頭楞楞的看著他，便沖他揮手打招呼。
這時候，童三欣也顧不上問領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，依言走過去一一品嘗。
“味道不錯，老叔就是太實在，這個芝麻醬調的太粘稠了，一口進去像是吃了一團漿糊，快要把嘴唇糊住了，口感實在不敢恭維。”
童三欣誠實的說道。
楊敢當拿著舀芝麻醬的小勺子攪拌了幾下，遞給老頭一支煙，並替他點燃，自己又點了一支，兩人邊抽煙邊聊天。
童三欣在一旁聽的是大眼瞪小眼，她的領導怎麽什麽都懂啊。
只聽楊叔說道：“你面燙好後，水分不要控的太幹，留那麽一丁點就好。”
老頭一拍腦門：“哎，我這是糊塗了哇，聽你這麽一說，可不是嘛！”
臨走，楊敢當還替他們出主意說：“你倆都是賣熱幹面的，不能離的這麽近。”他對中年男人說道：“老叔年紀大，你就讓著他點，自己想辦法跟別人換個位置吧。”
身後鍋碗瓢盆的聲音越來越遠，童三欣推著自行車，同楊敢當並肩走出那條美食街。
“楊叔，你怎麽在這裏啊？”童三欣終於有機會問這個問題。
“哦，我家就在附近。”楊敢當招呼道：“走，坐我的車。”
那是一輛很舊的東風雪鐵龍，光是看一眼，立即會聯想到二個字——爆胎。
童三欣連忙擺手說：“不用了，我騎自行車挺好的。”
結果，她到達街辦，領導還沒到。
遇到了律師史瑛鳴，他正在打電話：“什麽，楊叔，你人沒事吧，一大早的居然爆胎。”
童三欣內心滿是愧疚：“楊叔，我真不是故意那麽想的啊！”
“楊叔，要不要我開車過去接你？好好好，我會安排好的，你放心吧。”
史瑛鳴掛斷電話，從包內掏出一個保溫杯，遞給童三欣：“女俠，姜茶！”
童三欣推辭道：“我早上已經在家裏喝過了。”
“那就中午喝。”律師催促她：“快點進去，馬上要開會了。”
童三欣將自行車鎖在院子裏，門衛大爺拿著掃帚在掃院子，沖她打招呼：“三欣，來了啊！”
童三欣回答：“嗯，爺爺好。”
門衛大爺瞇著眼睛目送著童三欣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裏，這才繼續打掃，他就喜歡那個年輕的小丫頭，人很勤快嘴巴又甜，還充滿了正義感。
會議室。
初升太陽穿透窗戶照進來，斜斜打在長桌兩側端坐的男女身上。
這個冬天的氣候有點怪異，也格外冷，只要清晨有霧，這一天必定是陽光普照，可即便是這樣，還是徹骨的冷，也就只有中午的陽光，才帶著那麽一丁點的溫度。
預報最近要下雪。
史瑛鳴傳達領導的意思：“楊叔說了，上午大家都去西街，把那些棉被棉襖分派下去。”
然後宣布散會，大家紛紛湧向樓上的倉庫。
童三欣也是第一次進來，放眼望去，有軍綠色的棉被，還有深色勞保服，另外還有一堆糧油。
大家抱的抱，扛的扛，很快把東西運到車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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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是遇到免費施粥的大善人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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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大眼瞪小眼的，緊張對峙，箭在弦上，一觸即發。
童三欣沒有多想，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。
“哎，大哥，那位老叔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吧，你要是碰他一下，他往地上一坐，賴著你了你還不得乖乖拿錢？”
童三欣看著中年男人說道，她見他臉上顯出慌亂，唇角露出微笑：“大哥，大家做的本來都是小本生意，和氣生財嘛，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爭個你死我活？”
老頭冷哼一聲：“他做的熱幹面不好吃，沒人買他的，他就怪到了我頭上，現在，弄的我這邊也沒了生意。”
中年男人不服氣的反駁：“就你做的好吃啊，你放那麽多雞精胡椒粉孜然粉，還都是劣質的，我去舉報你。”
老頭聽了，抄起餐車上的鍋碗瓢盆就扔了過來，嘴裏面還怒罵道：“你比我好不了多少，你那芝麻醬是芝麻磨成的嗎？還有你那粥，根本就是毒大米熬出來的。”
童三欣臉色一正，道：“你們這麽說，事情性質可就變了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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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趁亂溜走，忽然耳畔響起領導楊敢當的聲音：“這誰的餐車啊，這個面呢明顯是火候不夠，要麽煮的夾生，要麽熟透了，口感自然差了很多，再一個，你這個芝麻醬調的這麽稀啊，那娃娃們雖然年紀小，一個個嘴巴比大人還要叼，這麽難吃的東西，誰都不會來買。”
“......”童三欣伸手摸了摸耳朵，幻聽，一定是。
“三欣啊，你過來嘗嘗你老叔這邊的味道。”楊敢當見那丫頭楞楞的看著他，便沖他揮手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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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敢當拿著舀芝麻醬的小勺子攪拌了幾下，遞給老頭一支煙，並替他點燃，自己又點了一支，兩人邊抽煙邊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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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聽楊叔說道：“你面燙好後，水分不要控的太幹，留那麽一丁點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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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走，楊敢當還替他們出主意說：“你倆都是賣熱幹面的，不能離的這麽近。”他對中年男人說道：“老叔年紀大，你就讓著他點，自己想辦法跟別人換個位置吧。”
身後鍋碗瓢盆的聲音越來越遠，童三欣推著自行車，同楊敢當並肩走出那條美食街。
“楊叔，你怎麽在這裏啊？”童三欣終於有機會問這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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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三欣內心滿是愧疚：“楊叔，我真不是故意那麽想的啊！”
“楊叔，要不要我開車過去接你？好好好，我會安排好的，你放心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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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三欣推辭道：“我早上已經在家裏喝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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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冬天的氣候有點怪異，也格外冷，只要清晨有霧，這一天必定是陽光普照，可即便是這樣，還是徹骨的冷，也就只有中午的陽光，才帶著那麽一丁點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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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瑛鳴傳達領導的意思：“楊叔說了，上午大家都去西街，把那些棉被棉襖分派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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